不过他临死前应该知道，自己死了。
大人们倒都不觉得怎么惊讶，小孩子们则被他们的父母搂在怀里，不让他们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
雷蒙德满带歉意地朝着贝鲁尼鞠躬：“老爷，我失手了，请您责罚。”
失手？众人暗暗翻了翻白眼，你要是能失手，这意国的海水都会干涸了。
雷蒙德这么说，无非就是给贝鲁尼找个台阶下罢了。
要是贝鲁尼杀了自己亲生儿子这件事情传出去，哪怕他是一国之首，恐怕也难逃舆论的指责和制裁。
雷蒙德把这事情揽到自己身上，这就可以替贝鲁尼承担了杀死亲生儿子的罪责。
虽然贝鲁尼并没有要求雷蒙德这么做，可是一个跟了贝鲁尼几十年的老伙计，关键时刻怎么可能不懂得如何取舍？
贝鲁尼甚是平静地说道：“没事，是这小子自己找死，不怪你。把尸体好好安葬，明天办个丧礼吧！”
好好的一场家宴，随着维达的死亡就这么散场了。
除了维里和贝鲁尼之外，所有的人都走了。
维里之所以留下，是因为他很想问贝鲁尼几个问题。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明明知道维达的计划，却还是要让你和方秦失去联系？”在自己的小儿子面前，贝鲁尼头一次露出些许疲惫的神色。
维里点了点头：“似的。您明明知道方秦很在乎他在乎的人，要是让他的人死在我们的地盘上……”
贝鲁尼淡淡笑着，完全没有了先前和维达说话之时的咄咄逼人，更像是一个平常的父亲和儿子谈天：“就算是朋友，也有自身难保的时候吧？你看看你，今天是不是差点儿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
被贝鲁尼这么一问，维里很是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贝鲁尼笑道：“所以喽，你帮不上忙很正常。方秦要是因为这件事情和你翻脸，那就证明他不是个可以深交的朋友。你和他之间是朋友，帮忙义不容辞。我和他之间只有交易，帮不帮是我的事情，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