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后者道:“不敢不敢,还请多多关照。”
李虚毅又跃身回到这边的船舱,只身隐入里面的篷窗,询问其中一位穷得只能留宿船身的船工道:“这船能够载重多少?你们对通往晋阳方向的水路是否熟悉?”
这人唯唯诺诺道:“纯粹算作货物的话,大概能承载三吨五左右,这船底下的舱位极为坚固,还可多放一些私货。晋阳的话,这中间只小人去过两次,需特别防范风潮。”
李虚毅道:“嗯,你们都去大相国寺那边待命吧,今后你我便同是穹苍殿的兄弟,薪酬我照两倍算你,这点银子你先拿着,还有,你们这几天先把船身给修好,多余的货物全部清空。”
几人连声点头,一时夜静无声,晚籁唱歇时候,李虚毅与江水逝一起同往高怀德的家苑走去,车如流水,马如蛟龙,他们装作是许鸳如的表亲,还没混到门坎边上就被赶了出来。
“你们这些臭穷酸,也不捡一件体面点的衣裳,”迎宾的恰是章不二,他虽与李虚毅打过照面,但后者伪装多变,他哪里能辨识更多,“腆着瘦脸装富贵,拉倒吧!”
李虚毅瞬间就想起多年前,章不二曾在花都客栈对他的用掌,可算狠毒而鄙薄,他冷笑数声,故意当着所有宾客的面,佯装跌倒却趁势倚着章不二骤下暗手。
这一手劲道十足,又是绵里藏针型的,正拍打在章不二的腹部,章不二傍晚吃进去的饭,顿时就被逼得呕吐出来,这一吐不要紧,顿把前头过来拜访的某位皇室宗亲,弄得满脸都是油水饭渣。
这不,章不二身子一个前扑,又将被强摁着来参与宴会的周保权给跌得严严实实,周保权本就为着父亡城破而有气没处撒,一脚横踢了过去,章不二又教掉了几颗牙齿。
章不二还想站起来还嘴,但哪里能够勉强撑直,周保权道:“别以为你这家伙改投了门面本少爷就不认识你,我进入汴京早就没想着卑躬屈膝,你这贱奴才。”
江水逝肚里窃笑不已,脸上并不流露半分,刚好许鸳如派了钱恨费出来迎接,李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