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迅速围聚过来,江水逝本想将李虚毅扶起跃到梁上,可她年轻力柔,就算与白衣侯合力也未能如愿,刚好房间内有一个洗浴用的深长木桶,一时计上心来,褪了衣服就娉婷入内。
“你们别闯进去,”聂娥在努力为李虚毅等人挡驾,“这里有许多病人患有雾嶂症,会传染的。”
徐慕羽连想都不想道:“我自小就在名剑城长大,却从未传染过雾嶂症,俞澄、古奇,你们去看西厢一带,吴豪和欧阳夏,你们负责中庭,西门破和南宫忆,你们既说南苑有穹苍殿人马出没,就全力搜查那边。”
白衣侯隔着门板听闻此言,心里不由得愤愤自骂道:“复姓家族的这些小兔崽子,当时若不是李殿主让聂娥坊主施救,你们被剥皮后还不是死路一条,恩将仇报!”
他所想及此,人却极利索地掩在了木床底下。
砰砰声响,木门很快被推开来,徐慕羽刚要直闯进去,却见一人披垂着松软长发浸在热腾腾的浴缸里,皮肤白净,双肩犹带有空山雪痕之色,她并不回头,反而颐指气使说道:
“聂坊主,我所要的羽衣拿来么吗?我师姐也真是,非要让我撇下独霸宫,和她一起进入内剑阁,哎,我真想在这里一直泡着,可惜前几日被发现了。”
徐慕羽的脸色有点阴沉下来,听其说话的口吻,除了独霸宫宫主许鸯亦却又是谁?他连日来忙着名剑城的大小事务,哪里能知道许鸯亦早就去往晋阳了。
西门破冲动地想要迈步进去,徐慕羽使了一个眼色,前者立马就讪讪地把器刃收了回去。南宫忆别是细心,又将整个房间全部顾看了一遍,轻叹着摇摇头。
而聂娥则连忙应承道:“马上就来,姑娘小心着凉啊。”说罢,轻阖上了门,室内又是一片温香旖旎,李虚毅正藏于浴缸,若不是晕睡,他的双眸恰然能掠过江水逝的妙曼躯体,他手中的任雄剑在暖熏水气中,则慵懒地把一抹灿光盛开在天花板上。
又过了片刻,等到连般喧哗的人员都走了之后,白衣侯从床底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