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意道:“李殿主有跟你说过,穹苍殿具体要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开始正式筹划成立么?”
天之凌沉叹道:“项羽有言曰:‘富贵未还乡,莫若锦衣夜行。’我想李虚毅还想重新建立在淮扬的交界处吧,这对他意义重大。”
江水逝道:“以我之见,淮扬一带早已在宋廷的势力范围,虽然位处繁华,真正要做大却还需与官府势力打交道,还不如,直接建立在燕云十六州之首的幽蓟两州,其位处契丹国与宋廷交锋的冲要位置,李殿主的炼器亦是一时之杰,恰能以此作为基业,在形势错杂的环境中趁势而立。”
天之凌忽然道:“你难道对李虚毅对阵李继的最后胜果一点都不关心?”
江水逝道:“何必担心,胜与败,在他而不在我,我原以为赵猎豹等四人会一举击杀掉李继的,但既然上苍都放过他一命,我又何必计较结局。”
天之凌道:“你不是不计较,而是李继持刀的右手根本就已中了苗烧冈的刀毒,否则,他们四人也不会将其肢残忽略成昏厥乃至死亡,而他与李虚毅的一番对招,无论胜负,这一只右手岂非废掉了,我发现太聪明的女人说起话来总是很委婉动听。”
江水逝只是含笑不语,显然,她不否认天之凌所说的,还有什么毒变的余痕能瞒过堂堂神医的高徒?舞破天此时端然听着,脸上的神色却有着隐然的感激之意,不甚明显。
李继持刀的右手渐然不稳,割伤在臂的轻痕冒起了一阵淡色的轻烟,可他一心求胜,双耳只听辨着剑声落位,双目只凝记着纵横奇绝的剑招,又哪里会将两女子的真语充漾入心?
约过了三五盏茶的光景,天色从昏沉到了流光初定的清澈,李虚毅拼招甚凶的铮铮声交错幕落,最是重音破空的断折点,不约而同的静,是长剑脱手,剑虽无名,脱手落地了岂不是就此败了?
但是李继青梗着脸颊,墨侯刀被手拖着重重垂地,刀锋过处,砖石碎裂的斩痕寸寸蔓延,他的刀势虽有削减,但意象不灭,无刀之境便如同抱村绕石的流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