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禁地后随然的一个侧望,恰见了这一幕,那个少年血剑在手的桀骜样子,他怕是极为难忘了。
可李虚毅对此并不眉皱一下,看到不远处的白衣侯正与翟守缠斗着,很快蹲下来往麻婆子怀中摸去,果然有一小瓶淡清色的濯清液被藏于腰间,虽不浓碧如枝叶婆娑的高树,倒也有溪水流泉的幽然。
麻婆子却在此刻挣扎着说道:“花楼主,多年欠下的生死债在此刻也容老身一并还了吧,老身若知这位小姑娘是令千金,便算陆宗豪以她作为剑身袭击,也断不会反向用招……咳咳……”
她说话越来越艰难,手却斜伸向李虚毅的衣襟,似是要把那瓶濯清液拿回来,可终究还是欠了一口力,李虚毅的长剑委实插得太深了,还是与心肺向连的左胸。
“生死账?罢了罢了,谁还知道往日的仇恨呢,何况,暗夜联盟的风尘三仙早已不复当时,”花妃仙的手垂落在花幽筱紧闭的眼睫之旁,“而我从来就不身属其中。”
“剑之纵横!”李虚毅暴喝一声,对翟守的用招更是毫不手软,在自创了太多剑招之后,他终于发现其中不足,所以对古传至今的剑招也有了新的转承认识,更多时候都是要将其练习到位方才对敌化用。
只这一式,本就古拙得紧,霍霍寒绢似的扑腾出来,比之瀑布则少一分奔流气势,比之陡石又多一重变转劲道,是化巧为笨的直刺,可以说任何剑招都有形意相近的剑招。
可翟守借着判官笔半退缩地回挡之后,方才发现李虚毅的长剑剑尖似乎多了一丝逡巡,仿佛一双眼,能透过对方的招式反切出另类剑意,在他还未收招,李虚毅已瞬间使出了自下而上的长挑。
前为横而此为纵,纵横之后是为冰封,最后直至无解!白衣侯力压千钧的刀法青光凛凛,耍得严整无边,就是泼盆如水也渗透不进去,到其后来,雄枭之气吞吐而出,与李虚毅的无解式形成意料之中的掎角之势。
翟守受伤势影响,苦战越久便越是脱力,强逞着一口气又拆了三五十招,终于以式微难尽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