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觞之电的弧线就像沙漏锥子沉沉倒坠,就像是整片天光在夜落的静湖水中,与暗街灯火穿拈起某种暗波粼粼。欲隐还现的某种芒气竟是掐了双刃面纠缠不清,钱恨费的率意愁笔更像是漫扬着青绿山水的画境,落拓间还能藏带酒壶横笛,其招式正是“春阴寻向”。
康天的双钩再度拆合为一,若非他的绣袍做足了蓄敛住内元力的准备,他此刻使出的一式“洞天玲珑”极可能会出现微许逸散,而这恰是此招的大忌。
所有开绽出来的芒光,其纯度就像经过提纯过滤一般,虽然本身就极为有限,但任是某些江湖高手再挑剔,他们都不能否认康天孕育在宛若鹰爪横钩里的这浅抹墨黒\流转的光气。\r
如果此战不胜,他在开封所积攒起的所有名声乃至虚荣,都会在这几次比斗之后消失殆尽,康天已经不惮于使出这招可以极度损耗内元储存的逆天大招了。
没有把独门绝招用在李虚毅身上已算是天大失误,轻视对手的情况不能梅开二度,稍纵即逝的决胜之机,他挥钩斜向挥击,重钩在空中留下郁气如杀的轻痕。
洞天晚,玲珑叹,钩落宛若黑暗击倒光明,沉滞往下顿压,宋终明显地感受到,康天的内元力竟是离奇地涨到了墨觞五重电的入门水平。一如康天事前所预料的那样,此招与钱恨费走笔模仿出的青黛水白的画意,互补短长。
前者在前主攻,后者在后铺垫势力,全身修为齐以施加的联合彻击,单从起势来说,直如雾起般冉冉不休。宋终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他将蓄在花翎刀上的凝力完全游戏于刀尖,数拢光形的筋线分明。
“哟,这宋终还真不简单啊,竟能凭此挡下两人的合击。”白衣侯的兴调似乎不错,一改慵懒神色地闲加点评道。袖口的小圆盒中已经收受了人见人怕的蛊毒虫,而这才是他能洒脱大笑的真正原因。
在石尧落败后怒声大骂离弦笑与宋终的时候,他腿长地忙溜过去趁机取了作为圣疗贴必备药引的蛊毒虫,若非白衣侯自恃有着极高级的神念珠,否则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