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的单刀顿似站立起来般有极其短暂的静悬,鞭子奔涌而来的声势已如江上浪花颇可听闻。
“以手牵杀!”李虚毅极为简短地低说一句,温格只觉得对方原本气息微弱的刀流罡竟然有种像舞女跳颤的抖动,然后极淡极淡的微抹白色风急马踏地被李虚毅凝成虎爪的手指扣住,手不触刀却在无形中给单刀增加了一重晦暗的杀气,再到泛白单刀被快若闪电地推击出来,所谓后发先至!
刀与鞭的缠绵还未到头,温格的鞭子迅如游龙地被回收在手,而李虚毅的刀却仿佛失控般地往前推递过去,更多的是偏离线度的任意弧弯,这使得温格不由眉头微皱起来:“这厮搞什么花哨招式,第一招便失去了对刀的掌控那还不必输无疑啊!”
李虚毅的身形恰在此时有了连贯向前的横身旁绕动作,别有转踏星辰宫位的潇洒却又死拖着步态未明的踉跄,他的手再一次接刀猛攻过去,温格的全身各处都被似是而非的刀形迅速罩住。
又见鞭子摇摆,李虚毅的幻化刀形盘旋在脑中怎么都成不了实体化的快刀猎杀,温格的鞭子倒抽别卷过来又瞬间破了李虚毅的第二重势。
“所谓杀行透,杀气全在刀外,其迎敌时候挺像是疾行千里而静于一瞬,而等到最后的刀势形意都能收摄刀化为攻击必定威力甚大。可惜,虚毅公子有了这样的刀悟却并未有这样的实力,劈砍出来的都只是花哨形势,不然你哥哥可能不用一招就败了!”刀无痕向着温文淡淡道。
温文却露出小女孩的娇憨粉嫩道:“你是不懂我们温家的独门鞭法,就说我哥那招‘鞭风高低’,在我父亲使出来能护住胸边两侧的抢攻弱侧,高低未尽的鞭子动势犹如长江浩水很少能有接住还击的。”
“刀穿透!”“鞭横绝!”两人各喊一声,第三招很快杀出。刀落,鞭扬,一番拼劲十足的比赛正式告下段落,李虚毅蹲下身拾起刀柄的一瞬却看到前边十来米远的稻杆堆垛上有个白发秃顶的老头正满脸刀痕地看着他,对方并不灵便地抬脚蹒跚似是有话要对他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