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越来越稀薄,可景珩还像无事人一样仰着头假寐。
他总有在极端逆境中保持沉稳的能力,有时候他会对这种死里逃生的极致快感上瘾。
唐小瓷的离开只是个引子,他清楚自己烦躁的是生命中一声不吭的消失。
每次当他准备奉献一切,对方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消失在天空。
景珩开始畏惧敞开心扉了,也许从一开始他就该扼杀情绪的萌芽。
明明逻辑已经形成,景珩难得产生了逃避,不愿面对结果,他不是逃避型人格,反而格外果决。
所以每次沉思过程不会太久,而且很快就放过自己。
可这次他有点失算了,再这样下去他说不定真能在里面昏过去。
突然耳边响起沉重的拍窗声,似乎还有女孩的喊叫声,景珩皱眉掀开眼,紧皱的眉头立马打开。
唐小瓷头发被吹乱,飘得肆意,可她眼里似乎只有车内的人。
她看到黑夜中停稳的黑车,心像给谁打了一拳。
良久,景珩摇下车窗,只有一条缝,勉强能看清那双好看的桃花眼。
他声音有些沙哑,语气淡漠,“你来干什么。”。
“把车门打开。”
唐小瓷一字一顿,让人难以抗拒。
如果不是那逐渐泛红的眼尾,景珩还以为她是来兴师问罪的。
“把门打开!”
见他久不动,唐小瓷有点窝火。
这也是景珩成年后第一次被人吵,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诚实地开车门。
不知为何,他后背沁出丝丝凉意。
唐小瓷二话不说先从他西装外套口袋摸起,随后往下摸到裤兜。
景珩终于有所反应,扣住她的手腕,语气有些急。
“你做什么!”
唐小瓷不吭声,只拿那双眼盯着他。
景珩下意识松开手,可恶,被她威胁到了。
唐小瓷终于找到车钥匙,在手上抛了抛。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