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拿什么管,他们人多势众,而且官府哪敢管哪,我们穷人命贱哪。”老农叹口气,顺手一指:“你看我这十亩田地,除了交田税,还得交佃租。”
“佃租,朝廷几时有这种税?老人家的地是租来的?”
“客有所不知,地是咱自家的,田税交给官府,佃租得交瞷氏族领,不交的话就有得受了!”
“不交如何?”
“不交就别想种了,他们人多,派几个娃娃过来,就能把我这翻个底朝天!”
“如此嚣张,还有王法么?”郅都已经气得浑身发抖。
“王法,他们就是王法,济南几任太守都栽在他们的手里。你说他们是不是王法?”
郅都眉头紧皱,心想比预计的情况要坏很多。
这时只听外面一声吆喝,老农起身向郅都说道:“老汉得下地干活了,客请好自为之!”
郅都向老农作揖,出了茅草庐舍向随从大声道:“快,上济南太守府!”
几人快马加鞭,赶在济南城门关前进了济南街市,前往济南太守府。
郅都到来济南太守府,却发现太守府门前早已是人头攒动。郅都的车马一出现,就听得人群欢呼起来。
人群高呼“恭迎新任太守郅都”。
郅都见着人多,心中怏怏不快,此次赴任本意不想惊动地方,却不想自己的行踪早已为人尽知。如果是一般的百姓,哪有如此能耐?看来济南的地头蛇势力着实不小。
车马到得府衙门前,郅都下了马车。
一名须发半白的老者上前作揖道:“太守大人,远来劳顿,老朽特备酒宴,为太守大人接风洗尘!”
“请问老人家是?”
“老朽瞷氏族长,久仰太守威名!”老朽似笑非笑,故意把“威”字咬得很重。
“哦,”郅都顿时来了兴趣,重新打量了下眼前的这位自称瞷氏族长的老人。看年纪,老人不过花甲之年,脸色红润,穿着上好的绸缎。
郅都见来者打扮奢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