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翘首以盼刘恒表明态度,却不见有任何动静,心下懊恼,来酒肆借酒浇愁,却没想听到这些风言风语,心下更是不安,便匆匆拂袖而去。
他来到宫门前,向宫门卫说明求见皇上,事情都已经传扬出去了,如何再能等下去,他想去当面问问皇上,也好知道皇上的态度。
很快,贾谊便在未央宫后殿见到了刘恒。
刘恒仿佛早就知道贾谊会前来问话,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却是凌厉异常。
贾谊瞥见刘恒的目光,竟然有丝寒意,忙把到嘴的话吞了回去。
刘恒先说道:“贾卿前日上的奏折,朕已细细揣摩过!”他故意将揣摩二字咬得很重,然后又斜眼瞥了下贾谊,只见贾谊依然肃立,便说道:“然则,朕以为,是否操之过急?”
“陛下,此事若久拖不决,陛下的盛世抱负何日才能实现?如今天灾频仍,府库不充,官员奢靡之风渐起,陛下政令不能通行,如不及早应对,只怕将来更加棘手!”贾谊匍匐说道。
刘恒略作沉吟, 说道:“朕亦有此虑,可是列侯无错,如若收回京畿籍田,遣返回国,万一生变,岂不危害社稷?”
贾谊从容对道:“陛下所言甚是,但臣认为,遣列侯就国,不至于生变!”
“哦?”刘恒眼中一亮。
“究其根本,列侯不肯就国,乃贪图京城繁华,遣其就国,一不夺其爵位,二不罚其俸禄,表率者更可恩赏,有利无害,怎会生变?”
“那该如何操作为好?”
“若有人堪为表率,其他人当无话可说!”
“何人?”
“周丞相!”
刘恒一听心中咯噔一下,心想这贾谊果然见识非凡,一下子就戳到了他的痛处,正如袁盎所说,周勃自侍功大,有骄主神色。臣下骄横跋扈,对于皇帝,那是非常危险的征兆,但刘恒初即帝位,又不能不依仗这帮老臣压制局面,作为刘恒来说,对于周勃是既爱又恨,但他更清楚,要想在朝政上一展拳脚,周勃是必须甩掉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