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卷地,边关孤影
黄沙如刀,以大地为砧板,视众生为鱼肉。万里黄沙,将苍穹作为熔炉,融万物为黄金。
风将住,沙未落,一个身影自漠北而来,稳健的脚步踩碎了地上的黄沙,却踏不碎天地间的寂寥。
李千寻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将撇在腰间的水壶用力的摇了摇,水壶中只剩下一口水,他一直不敢喝,这是他穿越大漠的精神支柱,穿越大漠回到边关这段路途实在太长了、太寂寞了,但他已不觉得疲倦,而且觉得很庆幸,他很讨厌这种赌的感觉,这种命不由己的感觉,但他却偏偏时常与赌命为伍,很庆幸这次他又赌对了。
“人活着本就是靠着运气,前途未卜,生死难料。”
李千寻抬头望着边关的隘口笑了笑,打开手中的水壶,他大口的喝着最后的水,也大声的咳嗽了起来,不停的咳嗽让他蜡黄的脸浮现了一丝病态的苍白和嫣红,仿佛是催命的符咒从他的身上解除,他正迎接自己的新生。
水壶空了,他将水壶撇回了腰间放生狂笑的奔入边关,他的笑声如此的浑厚就像是大漠里狼在兴奋的咆哮。
找到一处客栈用自己别在腰间最后的银子住了一间客栈点了一点吃的,用小二打来的水对着镜子梳洗一番,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知道他已经不再年轻。
身上的伤痕和皱纹都有自己的故事。
他望着自己布满伤痕的背部,每一条伤痕都自己的故事,每一个故事都充满辛酸和忧患。
只有自己手中的刀,却还是如初见一般年轻。
这把刀是自己儿时父亲差人为他打造的,刀身上依旧闪烁着当年的寒光,仿佛还是刚刚淬火开封一般,透露着不屈的光芒,承载着成为天下第一刀的夙愿,充满了生机和活力,又好似透露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也许正是他的这位老伙计,使他活到了今天。
现在他终于回到了大明朝,终于可以完成自己夙愿,他痴痴的望着手中的刀,也不知道瞧了多久。
突然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