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熬过来的,他多想那三年的记忆被跳空,让生命凭空地少掉三年,可是现实是他记得比谁都清楚。记忆不像潮水一漾一漾漫出来,像是有极大冲击力的电流直击他的大脑。
陈漂还曾来找过裴直,带着一张叶望江与徐吉在柏林大学里的长椅上相互依靠着,徐吉抚摸着叶望江孕肚的照片,陈漂告诉裴直,他们过的好幸福,他们今后的每一天,都是这么幸福。
裴直还幻想过或许她还会回来,只要她回来,他就什么也不计较。他还要告诉她,在她与徐吉相依的那条长椅上,他也曾坐在那里想念她无数遍。
什么时候他会像乞丐一样,等着别人的施舍。
他的手脚都是麻木的,陈漂说的幸福能有多幸福,会比他们在一起的那两年还幸福吗?
他把自己关在向市的老宅,用酒精麻痹自己。
那段时间,是什么度过的呢。
没有了爱人,没有了亲人,连公司在他的疏忽下被人使了绊子出了财务问题。
他明明到了可以和裴政年碰杯的年纪,裴政年却离开了他。
留给他的,除了一堆堆永远理不完的文件,还有什么呢。
还有什么...他的心脏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捶了一下,那个清晰而又生硬的名字总能够在脑海中出现,陆兮。
是啊,是她陪着他熬过来的。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守着他。
知道他其实就像一只漏气的气球,需要不断充入他人的爱戴才能保持形状,而经不起哪怕是针尖麦芒大的刺伤。
是陆兮。
会在他喝到胃出血的时候用干净又温暖的毛巾擦他烫红的脸,在在他神智不清不停喊着叶望江的名字的时候,笑着回答他告诉他你妹妹很好你不要担心。
很多时候逼你前行的并非是前方的微弱光芒,而是背后的深渊万丈。
“陆兮,大学时在美国你就照顾了我,哪怕我在知道望江对我的爱后抛弃了你,在我被抛弃后你也愿意照顾我。我不敢想象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