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西娅在鲁道夫的肩膀上尽情地哭泣着,直到冬日里的太阳开始落幕。鲁道夫才载着她来到了萨赫饭店。
弗兰在偏厅等着,他将鲁道夫带到了二楼的一个胡桃木长桌,白色的餐布上,居中摆放着银制的烛台。两瓶白葡萄酒在灯光下映射着深邃的橙黄色。
鲁道夫绅士地为女士拉开椅子,等到他回来落座时。却发现弗兰直勾勾地盯着凯西娅,表情极不自然。
“咳!”
弗兰转头看向鲁道夫,他似乎想问些什么。“将军。”
鲁道夫从钱包里拿出了五张100克朗的大额钞票,他将钱放到弗兰手上。“年轻人要多出去走走,八点之前过来就行。”
弗兰一边脑补着司令官的爱情故事,一边盘算着该怎么花掉这笔钱。500克朗对他来说是笔不折不扣的巨款,作为一名中士,他的津贴只有450克朗。军队的薪水十分微薄,一名捷克工人可以挣到1400克朗,略高于少尉的1200克朗。如若没有1914年津贴的大幅提高,上校3600克朗的年薪甚至比不上电车司机和小学教师。弗兰清楚记得,鲁道夫1913年在参谋部工作时,每周都要给同事带几瓶酒。
弗兰是幸运的,服务于一位出手阔绰的长官。不但衣食住行没有亏待,逢年过节还能收到一笔不菲的“零花钱。”
他的父母,亲属,都是鲁道夫家在克拉根福封地上的佃农。弗兰比鲁道夫小三岁,鲁道夫从陆军军官学校毕业时,他已经中学毕业并在维也纳鲁道夫家族的银行和贸易公司任职一年。然后他和鲁道夫一同去柏林,鲁道夫专心读书,他帮忙打理生活。说是勤务兵,他其实更像鲁道夫的助理,司机和管家。弗兰实在是想不通,朝夕相处的长官啥时候谈了场恋爱。
既然想不通,弗兰也就不多想了。他径直走向了克恩顿大街,进入了那家鲁道夫常去,消费颇高的格雷克酒吧。
萨赫饭店里飘荡着提琴三重奏的乐曲声,侍者打开了那瓶滴金酒庄的白葡萄酒,橙黄色的酒浆停在了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