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话没说完，林时衡却听出了舒言隐藏的意思，顿时低头，眉梢微微拧起。
他确实可以纵容舒言，让她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哪怕是拼尽全力，将舒家送给舒言。
可是正如他所说，他的底线，舒言不能踩。
宴铭的消息，他可以给舒言，可是舒言想要的，一开始就不是宴铭的消息，在知道舒言第一天出去见了文荣之后，她就猜到了舒言留在林家的目的。
寻找真相？
他如何允许？
如果真相被揭露，被毁掉的不只是他苦心经营了一辈子的林氏，还有他在舒言心中的形象。
届时，怕是舒言甚至连应付都懒得应付他了，只会留下无止尽的仇恨，憎恨，怨恨！
他什么都可以接受，唯独接受不了舒言对他的恨意。
林时衡心里清楚，舒言确实说到了他心中最为隐晦的地方了，他早就该知道的，这个女人不是他可以轻易掌控的。
“言言，其实你若是不这么倔强，像你的母亲那样，或许你和你的母亲都会荣华加身，享受不尽。”
林时衡叹息一声，说得情真意切。
舒言看着他这副面孔，只当方才他费尽心思装出来的，终于装不下去了。
“行了，收起你那副虚伪的嘴脸吧，林先生，你心中清楚，你只是想将我当做金丝雀养着，外表多华丽，都是你养的，你永远不可能真正去尊重一只你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至于我的母亲，你没有资格提起。”
舒言冰冷地说完，转头就朝着屋外走去。
“林先生，今日的话我就全当你没说过，你若是想做慈善，可以去贫苦山区捐捐款，那里有真正需要你慈善的人，至于我。”
她回头，讥嘲又霸道，“不需要！”
“砰！”
门关闭。
林时衡盯着门口，眼底还浮现着方才舒言露出的笑容，像是这么多年来的一根针，扎在他的心口。
他养大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