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是一个年轻的妇人,说:“你可有儿女乎?”
妇人揽过来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说:“杨公,这就是妾身的二儿子。”
杨彪闻言,有些疑惑,说:“那你的大儿子呢?”
妇人脸上露出哀伤之情,说:“妾身没有大儿子,只有大女儿。女儿现在还在世家家里作婢子,因稍有些美貌,还不知被那世家公子玩弄成什么模样……”说着,妇人的泪水就如泄洪般流出,低声啜泣。她的儿子也低下了头。
杨彪羞愧得无地自容,又想安慰两句,就说:“那你不是还有丈夫吗?”
“丈夫?丈夫早就被世家的恶奴打死了。那年妾身有孕,丈夫偷了主家的一只鸡想给妾身养养身子,被发现后就被活活打死了,恶奴们用的是铁棒,呜呜呜……”
河道里立即弥漫开一阵哀伤的气氛,杨彪在默然中垂下了头。
妇人哭了会,又抹了抹眼泪,说:“不过现在好多了,好歹妾身身边还有儿子,刺史和将军给妾身授田三十亩,妾身已经种下粟和黄豆,还嫁接了桑树,来年就能收获粮食和养蚕织布了。”
杨彪方才略抬起些头,妇人又摸了摸其子的头,充满憧憬地说:“等妾身的儿子年过十五岁,刺史和将军还会再给他授田三十亩。到时候只要将军不嫌弃,妾身就把他送到将军的军中服役,妾身寻个汉子再嫁,再给儿子寻个新妇,以后他的儿女可以衣食无忧,就不会像妾身的儿女一样,做世家的牛马了。”
其他人也都从哀伤中走出来,咧开嘴笑:“是啊,凉州有刺史、将军和杨公这样的好官在,咱们何愁过不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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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彪又同民人们说了会话,大多数都是民人们在说,杨彪在听,但他仍然觉得并不乏味,听得津津有味。
辞了修河道的民人们,杨彪重新上马。此时的他已经不再怅然若失了。
侍从说:“主公,快到黄昏了,还是快些回金城吧。”
杨彪坚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