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决定再给盖勋点压力,说:“你看看,你明明是个不忠不孝、无信无义之徒,居然还有脸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用莫须有的罪名来审判别人,这合适吗?”
“我,我不是……我没想过……”盖勋被挤兑得惶恐不已,语无伦次,但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着急得额头竟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了。
马超又讽刺道:“而且你还不自知,觉得自己占着理了,在别人面前摆出一副正义凛然之状,让人都觉得你乃正义之化身。”
“将军,求你别说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盖勋近乎是用哭腔说出这句话,脸上可怜巴巴的,五官都扭曲了,看样子再说两句就得哭出来。
马超偏不如他意,说:“你污蔑我父子二人时,怎么不用这句话劝劝自己?现在吾说你时,你又不许,这是何道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之理,盖长史身为名士,居然不知?”
“我……”盖勋无话可说。
马超笑道:“跟吾说句实话,刚刚端坐在监牢里看见吾时岿然不动,不卑不亢地拒绝狱卒押着你,不动声色地走在吾身后,从容不迫地走过两排囚着你之同志的监牢,又风度翩翩地对他们爱搭不理,包括方才诘问吾,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正义在胸,愤怒在手,自己简直是世间最为正直之人,其他人都是道德有缺的小人,这种感觉是不是好极了?”
盖勋听着马超的话,眼泪慢慢垂了下来。等马超说到最后一句,还给他摆了一个讥笑的神情时,盖勋突然瞪大双眼,胸口起伏得厉害,整个人都在颤抖。
马超看着颤抖得极为厉害的盖勋,正担心盖勋是要发怒时,盖勋却突然两眼一翻白,然后他整个人都朝后重重地倒了下去,不动了。
马超急了,暗想难道盖勋是被他气死了?
赶紧探鼻息,还好,还在呼吸。马超赶紧招来狱吏,狱吏也没说什么,就拿了一个钵盛了凉水浇在盖勋的脸上,盖勋一激灵,就又醒过来了。
看见马超正背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姿势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