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像挚友一般,而现在,每一步都在算计。
砚生从禅静院外疾步进来禀报:“他们出发了,如大人所料,长孙勋亲自护送。”
“可有护卫保护?”
“有四个,都是长孙勋的贴身护卫,长孙家未派人。”
左卿起身走到门外,望着渐渐暗沉的天,重重叹了口气:“这个年过得一点都不好,连日大雪,江南应该会很冷吧。”
砚生问他:“是立刻启程还是......”
“多带些人暗中跟着,再去备些银两,不要被人发现。”
“是。”
若水的寒夜仍旧繁华,街景热闹,人头攒动,酒楼茶肆门庭若市,更别提那勾栏瓦舍,莺莺燕燕的。
高耸的城楼上,守卫兵居高临下,能将整个京都尽收眼中,可是这一切却与他们毫不相干,那些繁华奢靡只属于权贵,与他们唯一相干的,恐怕也只有这漫天飞雪。
夜渐深,白茫茫一片中,左卿裹着斗篷,只露出一双缎面靴子,立在城门外不远处的石碑旁,若有所思地望着脚下这条路的尽头。砚生时不时瞅瞅他,心道:掌事大人看这条路足足看了半个时辰,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觉得无聊,便问他:“苏先生应该很生气,您想好怎么哄了吗?”
左卿瞥了他一眼:“你倒是积极,要不你买些好吃的去哄她。”
砚生像是吃了个烫山芋,跳起脚来:“我哪有钱啊!我的工钱还不够她吃一顿的,您请才是。”
左卿促狭的笑了笑:“我看你平时总是坑她,现在反而还不舍得?”
砚生鼓起腮帮子,一脸被欺负的小媳妇样。
一辆马车摇摇晃晃地从城门内驶来,砚生站在前头,先左卿瞧见,立即收了嬉笑说:“大人,他们来了。”
左卿没有反应,只静静地等着。
马车缓缓停在石碑前,长孙勋探出头,见是左卿,立即下车,未到人前,已先拱手行礼道:“原来是左掌事,久仰久仰。”
左卿上前一步,也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