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国人,在楚国名声大噪,还受过楚王赏赐,约莫十年前举家搬迁至吴国,替吴王酿酒。你从小住在蒯烽镇,不会没听过吧?”
佛柃面色凝滞,斜眼窥视瑾云城,心中渐渐升起一丝不安。
苏衍笑答:“我住的那是穷乡僻壤,哪能知道楚城的事。不过我知道楚城有首歌谣,连蒯烽镇都传遍了,唱的是:落叶萧萧,炊烟袅袅,乌篷摇摇,少女窈窈;有君远来,不问出处,采荷赠君,不问缘故。”
瑾云城的脸颊泛起一抹霞红:“词意婉转,十分动人,不知此歌谣是何人所写?”
“谁知道呢,反正传唱度一度居高不下,甚至盖过了我自编的‘师父洗澡歌’,为此我哭了好几日,后来想想我那首师父洗澡歌还是太庸俗,到底是楚城那些读书人有文化!”
瑾云城道:“改日若有机会还真得听一听你唱这首曲子,一定极为悦耳动听。”
苏衍摆了摆手,谦虚道:“我唱的怎能入你耳,我师父唱曲才叫好听,我这嗓子怕是会让你做噩梦!”
瑾云城有些忍俊不禁:“那更得听一听,看你能唱到何等境界,才能让我这样很难做噩梦的人都要做噩梦。”
两人相视,转瞬后都大声笑起来。
佛柃却难以同他们一样大笑,甚至无法作出回应。她心里一直惴惴不安,这个瑾云城从一开始就极为神秘,在若水看似无人来往,但总有时候,她会突然消失在书院。
她是谁?从何而来,背后又有哪些势力?消失那时,她见了谁?
都无从得知。
容帝身着褐色锦袍,披一件缎料染花羽氅,健硕身躯将锦袍撑得如画般。他对官员们遥遥敬酒,酒毕,询问起左卿关于歌弈剡的事。
左卿离席,叠手胸前,推送至外,同时跪下,回禀:“微臣抽丝剥茧,层层盘查,发现此案另有疑点。”
“你有何收获?”
“歌弈剡与微臣虽有过节,但毕竟是同门,他断然不会在义父为陛下精心准备的狩猎场上闹事,要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