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我们这点钱都够一顿酒席了!”锦倌和长孙越那头如小鸡啄米似的,附和着自家先生。
说话间,一个清澈声音响彻在不大的赌坊内,众人皆回首,发现是位年纪轻轻的少年,一身水绿色袍子,腰间插着把扇子。
苏衍却认了出来,此人不是别人,就是苒婴。
只见她缓缓走近人群,立定在赌桌前,瞥了眼满桌的赌注,不禁冷笑:“哟,竟还赌上了,堂堂先生,难道这就是以身作则,这就是榜样?”转头对身后的人又说,“公子,咱们这趟来得值,抓了个现行呢。”
话音刚落,长孙熹一身倜傥公子打扮,走出了人群,笑容阴森的盯着苏衍,只是一瞬,立即转变得温婉优雅,对言真说:“表…表姐怎么也来了这种地方,你何等尊贵,可别让这儿的风气和某些人的龌龊行为影响了你。”
锦倌送了个白眼过去:“你们不是也来了,怎么着,你们也龌龊?真是可笑!”
“别误会,我们是专程而来,为了抓你们一个人赃俱获,赶明儿我就告诉掌事大人,看你们如何辩解!”
苏衍道:“书院可没规定先生不得赌博,至于我身旁这两位,锦倌今日告了假,在家中为她祖母祝寿,寿祝完了,自己在街上溜达,溜达到这儿与我碰见,实属巧合,怎么,你也要管?何况,今日我们都是赴约而来。”
“赴谁的约?”苒婴紧追不舍。
“自然是我身旁这位,美若天仙的仙女儿了!”说着捏了捏言真的胳膊,他立即响应。
苒婴早认出来言真,自然不敢再问下去。
言真把玩着手里的发,仍然装作女子,轻轻柔柔地说:“表弟,我早己离家出走,爹不教娘不养的,谁会管我,倒是你,三更半夜你一小娃娃出来做甚,快些回去,别让舅舅发现了,可少不了你一顿毒打!”
锦倌没好气道:“就是,赶紧回去,别碍我们好事儿!”
苏衍拽开他们,堪堪平息了隐形的战火。言真却趁机将她刚赚的钱又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