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街东南有座茶楼,茶楼里人声鼎沸,正讲的是前些日子发生的趣事,这趣事的主角依然是七善书院那位名声远播的苏先生,已连续讲了七日。整条街约莫四座茶楼,其余那三座茶楼发现此法是个生财之道,便学了去,又讲了七日。
至今,已过半月。
那说书的满头大汗,脱去厚袄,打开破折扇子,往腋下扇了扇风,灌了口茶继续说:“这位苏先生同那些小家碧玉可不一样,她有着男儿的气概,懂女子不懂的学问,做着女子无法做的事,真真是天上地下,古往今来第一人啊!这气质也与众不同,虽则在容貌上比不过那位瑾先生,但比起瑾先生却独有一份特别之处。据说这位苏先生来自楚国,楚国多出奇人异士,她也算是奇人奇也。”
台下有一男子摇着扇子笑说:“你这话说的才是奇,在下还从未听说过这般女子,你说这位苏先生破了悬案,救了南宫家,那你倒是解释解释,她是如何破的悬案?”
说书的收起破扇子,置在案上。
“仁兄既说了这,那在下就干脆说说这破案的关键一人,末轩!”
茶楼顿时热闹起来,那摇扇子的男子弯起了月牙,抿了口茶水。
说书的继续道:“想必众位也是熟悉,那日末轩姑娘去尹府弹曲助兴,却撞见了尹公子毒打贾公子,这才破了悬案。”
众人以为是一出多惊心动魄、曲折离奇的典故,不禁大失所望。
有个微醺的男人提着酒壶站起身,摇摇摆摆地走上台阶,靠着说书人的肩膀,伸出一只手敲了敲书案,说:“你这老头儿信息不准确啊!我怎么听闻,是暗市的李工匠提供了最重要的线索,明明是他指认了尹芸,怎么到了你这儿颠倒了?!”
说书人拱了拱手,赔了个不是,“这位大爷,咱们说书的一直就讲究有趣二字,若按照您这路子讲下去那可就没甚意思了,李工匠的出身大家也并不好奇,自然是对这位末轩姑娘更加感兴趣,你们说是也不是?”说罢,问起台下的听众。
男人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