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被吵得脑袋嗡嗡作响,按照以前的性子她早就愤起骂了回去,奈何此时身在囹圄,自顾不暇,实在没兴致与她纠缠。倒是锦倌替她叫不平:“你可真是不讲理,若非你在课堂捣乱,先生才不会去什么后山。”
苒婴不服气,提高了一层声音喊骂:“明明是徐子涯提议的,关我何事?你可拎拎清楚,我们因为她蹲大牢了,即使有命出去,那也得脱三层皮!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装什么圣贤,虚伪!”
锦倌被她气的直跳,还想对骂,苏衍喝道:“够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吵架?不管什么原因,谁的责任,现在最重要的是大家同心协力,才能撑过去!”
正说着,外头突然响起一连串脚步声,学生们吓得连忙躲到角落去,只见两狱差迎面而来。孙子良一看,哭着嚎了句是来送断头饭的后便晕了过去。苏衍急忙问他们:“两位大人,这是要做什么?”
为首的狱差解开了门,点头哈腰道:“苏先生辛苦了,小的们是来放行的。”
锦倌高兴的扑了上去,反复验证真假。苏衍却觉得另有蹊跷,追问:“是凶手绳之以法了?”
狱差支支吾吾地说:“凶手,他…”
“凶手怎么?”
那狱差犹豫不决地看了眼锦倌,但是拗不过苏衍一再逼问,只好和盘托出:“本来此案是桩悬案,仵作说死者死的时候约莫是丑时三刻,大半夜的,那时候京都里里外外啥人都没有,根本没人看见杀人,所以迟迟不能找到凶手,但是后山发现的那条穗子特别奇怪,也正因为这条穗子才把凶手揪了出来。”狱差又再次看了看锦倌,小声对苏衍说:“是南宫蔺,半个时辰前刚抓捕归案,也是条汉子,那么重的刑愣是没松口。”
苏衍蹙起眉,总觉得这名字在哪里听过。正疑惑着,身旁的锦倌突然晕在了她怀里,她终于恍然大悟,南宫复姓不正是锦倌家的么!
狱差跺脚悔恨道:“早知道不说了!南宫家刚晕了一个,这又晕了一个,苏先生您出去后可别是我说的。”话音未落,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