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气没地出,抄起身边的一截断木扔向马车,痛骂了句你奶奶的。
一声沉闷的木头碰撞声,众人都屏住了呼吸,齐刷刷向那马车看去,马车内依旧毫无动静。
苏衍心想着,莫不是被这墨柯吓怕了,躲在车里不敢出来。
又等了会儿,马车里响起一阵嘎吱声,众人都深吸了口气,等待神秘人的出场。
一只肤若凝脂,修长白皙的手探出,掀起莺花门帘,挂在门框的玉钩上。马夫立即从车后面搬下矮凳放在踏板下。她微微弯下腰,泼墨般的千丝万缕一泻而下,随意飞散在半空,明明没有风,可苏衍却觉得此时风很大,不一般的大!无奈青丝挡住大好景色,美人的脸看不清真切,但模糊中却更显不食人间烟火之味。马夫娴熟地躬身抬手,搀扶美人走下马车。
她身着一袭殷红长裙垂涎至地,金鸟滚边,其余没有任何修饰,内里只贴身一件淡红色薄衣,松松垮垮地垂下,露出雪白的颈项。
只这样,便已叫人呼吸急促,墨柯爬了起来,流着哈喇子朝美人走去。
苏衍真切地认为此女子绝非凡间女子,如此欣长纤细的身形,如此魅惑众生的仪态,就连一向被人垂涎习惯的她都自惭形秽。
美人低着头,皱着眉很是计较地看着自己的云靴,想着出门太及,竟然穿错了鞋子,不过这云靴倒还配这外衣。这么一自我开导,顿时豁然开朗,眉目也缓和许多,额前的碎发延至浓密的睫毛,恰好盖住若隐若现的刀疤。
现场的群众个个呆若木鸡,形似桩木。苏衍再细细去瞧这美人,可眼前哪有什么美人,明明是一美男子!
这美男子一双剑眉下纯黑的双眸,双眸深处,好似隐藏了万千琉璃光,琉璃转动,星光黯淡。可是这样倾倒众生的脸却有一种病态的肤色。
美男子缓缓抬头,霎那间,热气骤寒,风起云涌,彻骨的寒意传遍了每个人的心。他居高临下,瞧着墨柯,高高扬起了嘴角,看得墨柯打了个寒颤,所有刚刚还热的喊爹骂娘的人都默默地向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