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风光秀丽,客栈外人潮涌动,甚是热闹。
苏衍趴在床沿,寻思着好不容易来趟楚城,总得尽兴玩一回,二话不说便去缠左卿,没想到此人抱着书入了定,正好李惴来凑热闹,便让他陪同。可半日闲逛下来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最后只吃了碗面,无精打采的回了客栈。
李惴抱着柱子满脸委屈的说:“阿衍,你不喜欢我了!”
苏衍瞥了他一眼,继续剔牙。
“从前你只和我一块儿,现在来了个左卿,好嘛,魂都被勾走了!”
苏衍漱了口,掰个橘子吃说:“你这是吃醋了还是没吃药?就算没有左卿,我压根儿也懒的搭理你,你看你,做过什么正紧事?尽干些吃力不讨好的,学学人家左卿吧,人家知书达理学富五车,而你呢,文盲!”
李惴委屈地抹了把嘴:“我这…”
“我什么我?赶紧的,给我倒杯水去!”
李惴不敢再吱声,一路小跑进厨房。苏衍踮起脚尖望了望他的背影,等他走进厨房,立马飞奔上楼,把门一关,真的是懒得搭理!
夜渐浓,主街人影稀疏。
左卿点亮火折子,盯着桌上的竹简残卷,神色由淡漠到冰冷,那些如蚂蚁一般小的文字和图符,在跳动的火光下犹如宗教密卷般震慑心魂。
人人视若珍宝的兵器谱如今不过一卷残卷,沾着血、附着魂,多少人为它奔走、相杀,多少人因它家破人亡,可六国还有人在蠢蠢欲动,企图以它重振昔日。
左卿的后背不禁升起一丝凉意。如今自己手中掌握着天下兵器之中心,一旦找到了剩下的部分,又该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门外一阵动静,他急忙收起宝物,转身出去。
只见苏衍的房间大敞着门,他疑惑地走近,却是李惴。
他环顾了一遍四周,问他:“苏衍呢?”
李惴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嫉妒又愤怒,“你找阿衍干什么?!”
“没什么,随口一问罢了。”
李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