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云雅不由得朝着旁边倒在地上，已经没有了半点气息的小九看去。
事情发生在两分钟前，她朝着那一动不动的身影看了十几次，却仍就久久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触目惊心。
和之前为保命、不得不杀人的情况不同，这次云雅亲眼看着条无辜的生命，就这么没了。
或者在旁人眼中，小九算不上无辜，可可恨之人、终究还是有可怜之处，终究还是有过那么一段不为人知、却让人伤情的过往，而她就是。
只可惜了，她和弟弟的相遇，既是最后的告别。
叶七娘微微一挑眉，朝着她目光所至方向看去，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弧度来，“真是叫人没想到，平日里为人处世何等果断的云雅云姑娘，竟也如此同情心泛滥。我以为，云姑娘会感谢我呢。”
“这贱人仗着自己知道点什么，这段时间在牢里必定是肆无忌惮吧？想来，云姑娘看她不顺眼、想要处之而后快，也有些日子了吧？”
说到这，她捋了下头发，嘴角微微上扬起来，“举止之劳而已，别客气。”
举手之劳？
在她叶七娘的眼中，杀人不过是上嘴唇碰下嘴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啊！
云雅双拳攥到咯噔咯噔作响，“生而为人，你却只因自己的喜怒，便决定了一个人生死！”
“还是说在你眼里，你自己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真的不是命了，你想杀便杀，只要你开心。呵，你和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有什么区别！”
叶七娘却突然一拍巴掌，笑容更加灿烂，“你说对了，我就是个女魔头，以杀人为乐趣。”
她双手环胸，突然一脚踩在小九的尸体上，“在我眼里，这世界上只有两种人，是有资格活着的，一种是对我绝对忠诚的人；另一种是对我有决定性价值的人。至于其他人，不过是个蝼蚁罢了。”
说到这，她突然微微前倾身子，上下打量云雅，“我倒是也在考虑，你……有没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