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淮西集团的二号人物,胡惟庸此时志得意满。
他刚刚升任中书省参知政事,大权在握。
自然少不了官员巴结,他已经记不清这是今天第几个前来送礼的官员。
“有心了。”胡惟庸回到座位上,看向那名下官:“家中近来可好?”
“劳胡大人惦记,下官家中一切都好。
只是家母年迈糊涂,总说城外南庄那块地风景不错。
想把家安在那里,可那块地……”
胡惟庸似笑非笑的瞅着他:“胃口不小,那块地可有一万亩。”
“家母也是想给儿孙留点家业……”
说着话,那名下官凑近轻声道:“东海出的好珊瑚很多,这只是送来的第一个。
剩下的珊瑚,我已经让人去取了,不日就送到您府上来。”
“给子孙留点家业也是人之常情。”胡惟庸说完,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官员之间那层窗户纸,实在不宜捅破。
“老爷,陛下派人来传话,让您即刻进宫。”
管家匆匆走了进来。
胡惟庸愣了一下,即刻进宫?
陛下很少用这么急匆匆的语气,难道出了大事?
轿子内,胡惟庸皱着眉头。
与皇帝奏对,如果能提前知道谈论的重点是什么,也好有个准备。
他还未想通,自从浙东集团失势,朝堂上便没有了那么多争吵和异议。
今天的朝政也已经安排了下去,万事顺遂。
能是哪里出了事?
没等胡惟庸想明白,轿子到了宫门。
他虽说是参知政事,位高权重,但还没有在皇宫内坐轿的荣耀。
让胡惟庸很意外,同时赶来的不只是他一个人。
另一顶轿子内,李善长走了下来。
“老师。”胡惟庸连忙跑去拜见。
“你也是被陛下从家中叫来的?”李善长眼神中浮现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