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喽，不管怎样，最重要的还是保证你自己的安全。这次没抓到曾墨怡，戴老板那个老鬼这次没有为难你吧？”
在他的心目中，没有什么是能和郑耀先的重要性相提并论的。
此次营救曾墨怡，好在是事先进行的，所以他答应了贸然找上门来的袁农。
如果曾墨怡已经被发现了，那么陆汉卿是绝对不会让郑耀先冒险的。
“为难是不会为难的，但怀疑肯定有。”
这就是特工的悲哀，尤其是戴老板手下特工的悲哀。
只要露出一点点反常的地方，戴老板就会立马像盯上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死死盯住。
不过，好在郑耀先的地位太高，就算是戴老板也不敢随便怀疑。
但心有芥蒂是绝对是有的，以后的考验绝对少不了。
“人家看不到人，正常。但你亲自出马督办的事情却没办成，那就不正常了。”
“戴老板那个老鬼，不怀疑你，怀疑哪个？”
跟戴老板斗智斗勇这么多年，陆汉卿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戴老板的为人。
也正是因为了解，所以他才火急火燎的跑去跟袁农对峙要交代。
果不其然，郑耀先的话，也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郑耀先苦笑一声，“所以啊，这又是一笔糊涂账。”
陆汉卿：“你自己不糊涂，那不就行了嘛。”
郑耀先神色低沉道：“这些年，我早就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红是白，是人还是鬼。再这么下去，即使敌人不收拾我，我自己也崩溃了。”
在军统里，他是无数人敬仰的郑耀先。
也就只有在陆汉卿面前，他才能表露出自己内心的脆弱。
他郑耀先是人，不是神。
是人就会脆弱，是人就会无助，是人就会迷茫。
整天戴着面具活着，实在是太累，太累了。
“我理解你，可这不是没办法的嘛。”陆汉卿拍了拍他的肩膀，操着四川普通话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