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日,早。
普陀区民房的一处狭窄出租屋里,落地柜玻璃裂开一条缝,把镜中的陈然斜分成两半。
胸前大红色的金利来领带,是当初父亲门店扩张后,母亲在彭市百货大楼亲自为他挑选的礼物。
身上这套蓝色西装价格不菲,在年代初,就值多块。
为了更加修身,昨晚找到落脚处后。
陈然赶紧出门找了一位附近的扬州师父,特意改了改。
现在这套西装更加修身、笔挺,陡然多了几分精神与干练。
“ic!”
整理好发型,陈然终于收回自恋的目光,意气风发,走在旧沪市的街头小巷。
此刻的他与周围满街的确良衬衫的打扮形成了鲜明对比。
好像前不久过来考察项目的新加坡少爷。
公交是不可能坐的,太不符合形象,到了城区直接招来一辆出租车。
“老板您去哪儿?”司机问。
陈然说:“南京路淮海金融大厦。”
司机明显也被他的形象给欺骗了,打着方向盘套近乎:
“老板是台商还是港商?”
宋维扬说:“德国回来的。”
“原来是归国华侨!”
司机顿时更加热情,拿出一张名片说:
“当初德国大众集团的总工程师来华,还是我拉的呢。”
“你要是在沪市住得久,想出门随时打我电话,保证不绕路,我跟那些骗外地人的司机不一样。”
“没问题。”陈然把名片随手放到名片夹里。
司机继续闲扯:“这位老板的普通话很标准,完全听不出来是华侨。”
陈然笑了:“华侨也讲普通话吧?”
“可是你们讲普通话不得加点英文,这才fahio吗?”
司机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
“光讲中文多土啊,还是加点英文好听。”
陈然瞬间无语,不知道该接点什么。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