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晚秋沉声道,“是啊,这就是我要表演的节目。”
孟文柏从张晚秋身后走出来,“还有我呢。”
许云含问道,“你们也是双人表演节目?”
可看着孟文柏却是身着一身灰色长袍,看起来不像是要唱戏的样子。
孟文柏回道,“当然咯,你们就擎好吧。”
两人缓缓上台。
张晚秋一身戏服立在舞台中央,孟文柏则是转身去了摆放乐器的地方。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白月行一听便知,孟文柏竟然是拉起了二胡。
这就有点耍诈了,二胡一亮相,那股子悲情味立马就有了。
张晚秋轻抖两下,袖子收回,露出双手。
“我本是清河镇胡良村一农家妇女,与我夫君恩爱异常,只可恨那贼人。”
每当戏中的女子情到深处,牵挂便如水袖般若即若离。
而悲到切处,恨,也在拂袖而去那一霎那凝固。
配合孟文柏的二胡,更是放大了这位女子的悲情和痛苦。
那份深沉的情感,则在台上久久不息,令人荡气回肠。
随着张晚秋的戏词,众人这才知道这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女子的心思就如同水袖一般含蓄,即使是郎情妾意难分难舍,那思思量量的心事也像是女子的纤纤玉手,总要被水袖层层叠叠地遮掩了去,哪怕是顾影自怜,抑或回眸一笑,也需水袖若有若无地涵盖着。
与孟文柏的二胡相配,谁看了这场戏不交口称赞。
一曲唱罢,张晚秋已经是饱含热泪,悲声痛彻。
刚才她唱的,是她师傅教给她的第一场戏。
时隔多年,她又一次站在舞台上唱起这段当初勤学苦练的戏词。
师傅的音容样貌似乎还是那时候教给张晚秋一词一句的样子,分毫未改。
张晚秋颤声说道,“在这里我想感谢一个人,其实今天我本来准备的表演不是这个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