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西垂。
风在耳边嘶吼,身体起伏颠簸,杨信意识模糊,眼睛半睁半闭,依稀感觉自己正被人背着,在寒风中奔跑。
轰隆~~
有巨响在脑后炸开,杨信打个寒颤,三魂七魄归位,瞳孔缓缓聚焦。
但脑子一片混沌。
杨信的思绪,还停留在躺沙发上以非暴力不合作对抗内卷,刷着手机吃瓜看戏的一刻。
犹记得那是一场电商直播,一带货主播因相貌神似某时间管理大师,遭键之大者群起攻之,一脸生无可恋。
当时,杨信还暗自庆幸,得亏在这个人均塌房的年代,阿祖依旧守身如玉贞节牌坊不离身,否则以自己的相貌,怕也要被这位不同父且异母的亲兄弟给连累。
——杨信醒了,但没完全醒,思绪发散,没有焦点。
另一个人的记忆在脑中闪回。
等等,我……穿越了?
他意识到什么,脸色煞白。
现在的穿越不该以绝症,触电,陪你去看流星雨砸在脑门上作开场吗?再草率,也得安排一场和大卡车的转角遇到爱吧?
自己才刚结束一本成绩惨淡的小说,难得休息,正躺沙发上,煮着火锅吃着瓜,这就穿越了?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冷静,冷静……”杨信用力甩头,驱赶满头牢骚,观察自身处境。
他想到什么,右手颤颤巍巍,伸进裤子。
杨信松了口气。
还好!
虽然是魂穿,但这一世,好歹还是个带把的,且未来可期,有着健康、绿色、可持续发展的潜力。
或是穿越的后遗症,他思绪纷乱,胡思乱想。
“信儿,你醒了?老天有眼……”背着他的是个身形颀长的中年男人,似被某人自揭其短,啊呸,自揭其长的举止触动,半侧过头,喜出望外,“你昏迷了整整半日,我都以为——嘿,我这张乌鸦嘴。”
信儿?
我还叫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