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自作孽不可活。他小时候就是个弃婴，若不是我当年在路边捡到他又带回寺里，悉心培养，他早就被狼叼走、化作深山老林里的一堆白骨了。老衲自问待他不薄，俗语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可这孽徒不仅不思回报，反倒把我们瓦岗一脉守护这么多年的秘密拱手送给外人，只能说他死有余辜。”寂寥长老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脸上再也看不到初见鉴法头颅时候的悲痛。
见寂寥一个出家人的口中说出死有余辜这种话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搭腔，只能抿了抿嘴唇，假装没听到，继续往下讲：“杀死鉴法只是计划的第一步。第一步完成之后，又对慧通合智明相继举起了屠刀。他在杀人的时候参照石碑上关于山神的传说故事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为了利用那个分尸的传说将自己变成隐形人，第二个原因和智能，绣娘的死因有关。他们两个都是因山神而死，所以在复仇的时候也刻意让他们的死与山神联系起来，就是想把这群虔信山神的僧人当作祭品献祭给山神。”
“本来如果一切顺利、并没有被我们发现的话，阿呆还会继续对两位长老下手。我们还算幸运，解开了碑林的谜题。我们一群人在上面解谜的时候，阿呆在地底下已经听到了我们动静，也预料到了自己的最终下场，所以匆匆写下了这遗书。待我们打开密道的时候，阿呆知道自己真的大势已去。连续杀害三个人，叛个斩首都算是轻的，而且在被杀头之前不晓得还要受到什么样的折辱，还不如直接服毒自杀体面。唯一可惜的是，李密的那笔宝藏恐怕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可能了。”
长老两人被李达说得都是脸色一黯。沉默了一会儿后才缓缓开口：“我们守碑林守了那么多年，也算是对得起蒲山公了。现在宝藏的秘密不复存在，对我们来说反倒是一种解脱。”
边上的冯捕头哼了一声：“两位长老手上沾了不少血，光是隐秘佛堂里的那些头骨就够把两位送上法场了。”
“我和寂寥师兄已经一把年纪了，死便死了，只是希望冯捕头能在衙门里说上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