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何等抉择,由心。”
一句郑重,薛琳的心已然有了自己的抉择。
“先前我该在信中提及过,若是你不适应这宫中的生活,我随时会向父亲禀明,可以让你出宫去。”
银钱的问题,将军府会安置好。
去向的问题,将军府也会有所考虑。
虽比不得上皇宫里珍稀药材的量,但也足够他一辈子风平浪静的投身于研究之中。
薛琳自然是记得这些的,但他还是不服。
这天道不该如此,不该是除了引诱便是胁迫。
这天道自该有公理。
主断天下事的明主也会给他一个公道。
“将军和校尉的好心,在下心领了,但也如同您所说的那样,死是鸿毛还是泰山……出宫去的路平坦却不康庄,我所想要的是为国为民为天下苍生。”
宋程昱知晓面前的薛琳心中装的是盛世。
自己再多说恐也无意。
“先生是家母恩人,未来若有困楚,宋家应尽绵薄之力。”
薛琳微微拧眉:“你似是不看好我的选择?”
“不是不看好,只是觉得颇难。”
“宋校尉在军营中难道就轻松了吗?”他说着,言语之中的情绪竟有不屑,明明是同道中人,但宋程昱姿态表现的就与他不同。
“你宋家门第,连带父兄六位,皆在军营之中,为的不是日后重比泰山?你我道路不同,终归目的一样,你说我为权财也好,我为虚荣也罢,这些不过是上位者的随配,想要站在高处,怎么可能没有风险,便是真死了,名留青史,我亦然无怨无悔。”
宋程昱看着薛琳微微显变的模样,微微一躬身,转步准备离去。
薛琳难得的表露自己的真性情,竟是不愿让他走,在他身后追逐而上。
“宋程昱,别故弄清高,你和我一般,就是一类人,你拼死拼活在战场上奋力厮杀,所有的功劳都给了你的父兄,明明是你缴获了敌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