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娴眉头一竖,“当然是住房间,有房间不住准备留着便宜别人吗?”
“哦,那奴婢派人去安排。”
李承娴活动一下身子,见丫鬟想离开,“等等,你去哪?你知道夏氏住哪间房间?”
丫鬟早已习惯她直呼谦王妃为夏氏,她回过身,“奴婢想去安排人收拾房间,好让郡主能早点休息。”
说罢,她又指了指西边最旁边的一间房间,“奴婢看见红梅姐姐在收拾那间屋子,想来王妃今晚住的是最外边这一间。这间房子当西晒,又是在最外面,房间里应该干燥又亮堂,还空气好。”
李承娴掩下眼里的嫉妒,暗骂:“贱人就是矫情!”
其实心里不知多嫉妒她,在王府她能当家做主,整个王府除了父王就她老大。
哪像她,在侯府已经受了婆婆二十来年的气,一直忍气吞声的,过得真是憋屈!
她是做梦都幻想自己能当家做主的那一天。
驿站的水井里有水,但由于驿站荒废已久,水井也很久没有人清理过,井水很脏。
谁知道长年累月里面有没有死老鼠等动物的尸体。
不管是饮还是用都不行。
队伍埋锅造饭只能用储存的水。
储存的水到底有限,肯定不能大手大脚随意的造。
晚膳,伙夫们只能挑最简单的膳食做。
主子们的晚膳是黄米粥加杂粮饼,实在没有胃口的还有一小碟咸菜。
一路上想吃点绿色蔬菜都是妄想,前几天路过的地方地势还没有这么平坦,有山的地方深山还点绿色的树木。
如今平坦的野外是一点绿色都看不到,能吃的都被先一批路过的流民薅干净了。
后面跟过来的流民只能低头寻找遗漏的草根。
稍大一点的树木,树干上的树皮被剥了个干净,晾晒了不知多久,树干干燥的都可以当柴烧了。
夏婧今天发现自己的口腔溃烂了,里面起了几个燎泡,喝水疼,说话疼,吃饭也疼,太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