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素来也喜欢去留园等地方玩儿这击鼓传花。
倒是今日受邀而来的皇商,有些是自己来的,有些是带着儿子来,因此就有些担心丢人了。
官家子弟从小读圣贤书,家中父亲也是要求颇高。
皇商子嗣便没有那么高的要求,有些人甚至还暗地里准备了小抄,就怕到时候丢人。
喝酒不可怕,可怕的是作不出来诗丢人现眼。
顾含章见怪不怪,早就看明白这种聚会的实质,不由觉着索然无味。
说到底,士农工商这个商人是在末尾,哪怕是皇商被冠上了一个‘皇’字,同样还是被人看不起,所以顾含章并未表现出什么来,也没有说破那几位有小抄的公子。
击鼓开始后,皇商子嗣着急上火,看到花球传到自己面前,快速拿起传给下一个人,简直是如临大敌,宛若烫手山芋。
但是很奇怪,每一次被抽中的都是皇商子嗣,官家子弟竟是一个都没有被抽到。
而被抽到的皇商子嗣则是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小抄,吞吞吐吐地说出诗句,引得周围的人哄堂大笑。
许立飞方才还笑得高兴,可是逐渐脸色也变得不是很好看。
“停下。”
随着许立飞的话落,原本的击鼓也停了下来。
瞧见几个起哄的官家子弟,许立飞的脸色越发难看。
今年的花朝节是他和昭安郡主夫妇俩来操持的,若是办得不好,说出去丢了脸面的也是他们夫妻二人。
“郡马,怎么了?”有个公子询问。
许立飞神色不悦地看着对方,“说好的是击鼓传花,我怎么瞧着不像是在传花球,而是在戏弄人一般。你们这般习性,又如何对得起官家子弟这个称号?商人地位不高,却也不该随意欺凌,一个个的怎会如此没有分寸?”
众所周知,许立飞性子比较直,时常会得罪人,倒是没想到他会直接点出来。
顾含章端着茶水轻抿,并未多言,在他看来不过就是一出闹剧,甚是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