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西门吹雪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
“未逢敌手,岂能拔剑?”
“十年磨一剑,这样的剑意,自然要留给配得上这一剑的人。”
说着,他起了身,转身望向马车。
“我却想反问阁下,你没有剑意,却拔剑伤人,不怕污了剑心吗?”
李寒衣凛然道:“救人报恩,剑折断了又如何?”
“好!”西门吹雪昂首道,“好一片干净的剑心。”
“可惜,现在并非亮剑之时。”
“但愿到了北离,能领教阁下的真正剑意。”
说罢,他起身,扬长而去。
没有多说一句寒暄,他飘然而去,正如他飘然而来。
这是一个全无痕迹的男人,他的言行就和他的眼睛一般,孤独而空寂。
全没有和人交流的意思。
可李寒衣坐在车厢之中,寥寥数语,却已经满意地点了头。
作为同样的剑痴,无需多言,她已经明白了这个男人。
“未逢敌手,岂能拔剑?”
她闭上眼,笑了。
……
余九逸敲碎冰块,把李寒衣扶到了二楼客房中。
一番调养,李寒衣那张苍白失血的脸上,总算恢复了些神色。
事后,她抓着余九逸的胳膊,滚烫的脸埋在床单中。
余九逸要起身,她便将他紧紧抓住。
撒娇似得不让他离开。
“怎么了?”余九逸问她。
“今天我救了你,你还没道谢呢。”她咬着唇,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余九逸呆了,不过,此时也已经知道这位剑仙的性格,这样倨傲变扭的人。
与其去和她争辩,说什么我也救了你呀的话,倒不如吻一吻她来得有效。
他也是这样做的。
“糟糕,是我忘了,多谢你啦。”
他低头,吻一吻她雪白修长的脖子。
叫她舒服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