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没有给她们思考的时间,环顾四周后立马撇着嘴,一针见血地抛出问题:“云熙姐姐去哪儿了,刚刚还在的。”
“王妃有要事在身,奴婢陪您放纸鸢如何?”
无忧想都没想就脆生生地开口拒绝:“不要。”
玉桑闻言,面露几分为难:“那……玩泥巴?”
“不要。”不知怎的,小团子的神情一下子落寞起来,方才还玩得正欢的纸鸢也顿时没了意思。
“不玩了。”
他将线盘塞回玉桑手中,闷闷不乐地回书房练字。
沈云熙并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踏出王府大门的那一刻起,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都怪陆锦州那厮整日板着个脸,连带着小团子也是委屈包,她整日不是看人脸色就是忙着哄小团子开心,压根没有喘息的功夫。
不过这头情况已经稳定多了,眼下给她爹做思想工作更重要些。
太医本就辛劳,况且有些病本就药石无医,偏偏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没准哪日一个不小心触怒龙颜便是满门抄斩的罪责,到那时就晚了。
沈云熙做事向来有条理,也惯于未雨绸缪,所以当即雇了辆马车朝沈府去。
药铺她先前出府之时已经看好盘下了,沈父为她准备的嫁妆虽无十里红妆那样夸张,却也称得上丰厚,所以在用度这方面她还是不愁的。
加上林朝安那个缺心眼的还要还欠她的债,所以现在只剩下沈父这一环了。
在路上沈云熙默默将一切都盘算好,只等回到沈家好同她爹分析利弊,没成想她刚下马车,便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
见来人是沈云熙,两人互相对视一眼,转过身不约而同扬起一抹讥笑。
“我说怎么右眼皮一直跳呢,原来是你这个灾星回来了。”
沈娉婷捏着帕子,故作矫揉地同身旁的人道了声歉:“让妙卿姐姐见笑了,原想邀姐姐过来一同赏花品茶,没想到居然有人这么不长眼,偏偏挑今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