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他早早出门去卖炊饼，卖不完不准回来，谁知道她趁空闲时间要去干嘛！
“怎不回话？”
潘金莲伸手在陆羽腰间戳了两下，低声道。
“哼！”
陆羽挑着担子踏步离开。
横冲直撞走了几十步后，他才冷静下来。
甫一见到潘金莲的惊奇劲过去之后，他才觉得冷。
农历十月初的凌晨，寒风像一把钢刀，剐在他的手上、脸上，想要张嘴喊一声卖炊饼，风就趁机往嗓子眼里钻。
张了几次嘴，满肚子都是寒风。
“大郎是真的苦啊！父母双亡，早早当家，养大了武松，娶了张大户家的养女，本以为能过上安生日子了，结果……搬来阳谷县不到半年，就被狗男女害了性命！”
陆羽越想越气，连带着喊出口的“卖炊饼”里都带着杀气！
“大郎！大郎！”
转角处跑出来一个刚到武大郎胳肢窝的小孩，他蓬头垢面，嘴唇干裂，活脱脱像个难民！
“大郎，你今日出来的倒是早，不在家守着你那美娇妻？”
“滚一边去！”
陆羽没好气地说道。
“你脾气怎如此暴躁！说句玩笑话而已！罢了罢了，全当我放屁罢！”
郓哥本想打趣武大郎两句，在这寒冷天里笑两声暖暖身子，却不想，一向老实敦厚的武大郎竟然出口骂脏！
直让郓哥觉得晦气，瞪着武大郎的背影好一会儿才离开。
……
“卖炊饼！卖炊饼！……卖M的炊饼，真是够够的了！冷死了！”
身为南方人的陆羽哪里在北方过过冬！
这一大早的冷风冻得他两手揣在袖筒里，有人来买炊饼时都不舍得拿出来。
更别说被冻得快失去知觉的双脚了！
“武大郎数十年如一日地早起卖炊饼，真真是个猛人！四更天……半夜三点啊大哥！街上连个鬼都没有！催我出来卖炊饼……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