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黏向母亲。
青女伸出手,缓缓地摸了过来,抚向李肇的硕长的手,他的脸颊,他的头发,很仔细,很慢,眼眶彻底湿润,嘴颤抖着,几欲哽咽。
长成的脸,坚实的手臂,瘦削却硕长的身躯,每一处都发生了变化,但每一处都残留着儿时的痕迹。
他,真的是肇儿,她每日思念的肇儿。
“肇儿,真的是你。”
青女的手颤抖,几乎泣不成声。
李肇狠狠地点头,不经意间再次跪下,这一跪,跪她抚养之恩,挂念之苦。
这一幕令人心酸,风伯不禁擤着鼻子,有热液在渗出,连忙别过脸去,不忍再看,他怕再看之后会不自禁为之煽情。
良久,青女将李肇拉了起来,往庙里走,李肇说想看看她这些年来生活过的地方,她是怎么度过的。
风伯跟在身后亦步亦趋地走着,却不曾发出一丝声音打破母子重逢的喜悦气氛。
他们走过了青女住的地方,迈过庙中堂,踏过青石阶,那里每一处地方都留下青女的脚印,青女一一述说着这些年做过的事儿和每一寸地方留下的痕迹。
听得李肇暗暗感怀,这些年阿母过得不算好,甚至清贫,但即使如此,为了山下贫苦的百姓,毅然用自己从阿父那里学来的医术为他们服务,用自己从山下一点一点采摘而来的草药施舍给他们,却从未说过收一半两钱。
这,得到大家的爱戴,被尊称为‘守护神’。
阿母大爱。
李肇暗暗替阿母感到心酸,但也为阿母骄傲,虽清贫,却活出了自己,这一点令人羡慕,但有一点他不明白的是,阿母为何要离开他而来这偏远的地方,还住在这山巅之上的青女庙中。
从青女庙残旧的建筑来看,绝不是十二年前建的,它应该有些年份了。
“阿母,你离开那么久,为何不想着回去咸阳?你不要肇儿了吗?”这话有些煽情,却也是亲情的表达。
青女沉默,目光深邃,悠然地落在天边,那里,是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