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全淹了。她家大白菜长得也可好。对了,芹娘,你家又要腌酸菜了吧?我看铺子那面酸菜就剩下一缸,连我看着都着急。该咋是咋,又不敢拿我家的,也不敢伸手帮忙腌,你娘腌得好,不像我家发黑。”
于芹娘说:“是,我早就将地窖门敞开,一会儿能下去人时,我就下去取白菜,让我美壮姐用驴车直接送铺子那里,估么要送个三趟到那里腌。”
胡椒立马摆手道:“你双身子不行。等一会儿的,我家靖栋昨晚做学问做到凌晨,到现在还没起来呢。不行一会儿给他喊来,让他下窖去背白菜。”
旁边大娥子边扒苞米边用胳膊肘碰下胡椒,好信儿问道:“不是过完年再去学堂,怎还要做学问?”
说起这个,胡椒有点儿自豪:
“他们念书的不让闲待,人家先生让做六篇文章,让年后交上去。
昨晚俺家靖栋,对,就是从这里回去后来了精神头,可下鼓捣出一篇,要不然我都跟着着急,很怕他完不成。
你们别说,做出那诗可好了,我都能背下来。
孩子他爹也说,终于见到点儿回头钱,也说好,不白干活。”
大伙捧场,快背背,怎还和干活有关?
胡椒清清嗓子背诵道:
“早起去铺子就干活,干到晚上看不见。
嘴里嚼着二米饭,顶着大风把腰弯。”
才两句大伙就说,好诗好诗。
是吧?
胡椒继续背诵道:
“手上拿着冰川钳,想捞鱼要老半天。
一天下来不轻松,回家吃饭还不点灯。
咋样?”
满屋子笑声。
这回连老老太都竖起大拇指笑出皱纹。可不就是这样,念书银钱不白花,她听着比田芯念的那些诗好多了,能听明白。
屋里婆子们说说笑笑中,搓苞米的,挑豆子,洗黄豆烀豆子。
于芹娘也面上带笑紧忙乎,将再发不出来的芹菜挖出来。洗干净芹菜根儿,又切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