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们,其实一年到头也应该好好搓搓解解痒,把那不好的晦气洗掉。听大娘的,别算计那几十文钱,多出这点儿铜板也发不了家。
洗完倒是第二年求个吉利。身子一年松泛,好好干活,五谷丰登比啥不强,从哪里都出来洗澡钱了。”
推销很有用,连车夫都甩鞭子扭头问:“老太太,二十九开门不?”
正月里走亲访友的多,车夫只有二十九那日有空。
他琢磨给去世亲人烧完纸后,带上老父亲来洗洗,说的有道理。头发太长在家洗不透,洗完还能躺热乎炕用篦子刮刮虱子,免得吸血。一年到头松泛松泛好祭祖。
“连过年都开门,我听俺几个大孙说,过年前,二道河连着几日都会有车去各村,要洗听到锣声就跟车来,不花钱,还给包送呢。”
就是洗完要等,要凑满一车人,才会发车。
正好也趁过年,车辆要去往镇里和各村卖鱼,卖点年夜饭会用到的吃喝和油盐酱醋,回来拉洗澡的不放空车。
眼瞅前方许家庄要到了,大伙还没聊够。
戗风冷气,一个个冻得嘴巴说话发瓢,也挡不住对许家的好奇。
而老老太随着唠嗑,同时也降不少火气,起码手不突突,气血不再那么上涌。
很多事情就是会越想越气,分散点精力能稍稍缓解。
脑子不太发热,老老太忽然想起一事。
大儿子家的招娣是上午来家告诉她的。说趁着谷素芬让出门捡柴跑到二道河。
那孩子柴火指定是捡不够的,回去后本就可能会挨揍。
她要是再直接干上门,她发完火拍拍屁股走了,那孩子可怎么办。
老老太想到上午招娣来家,那时她在和面。
今早有银说,想吃油能浸过外皮的酸菜馅包子,二儿媳哪有空给这个那个单做饭,她想着自己给包吧。
招娣进屋时,看眼盆里全是白面。
她看眼招娣脚上鞋被雪浸湿,耳朵也冻大一圈,她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