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他打算用扒下来的桦树皮遮挡雨雪。
要尽快建成,就可以将仓房存储的苞米全部倒在这里存放,家里仓房堆积太厉害。
等到天冷落雪时,也是让地窖再散散潮气的,土豆白菜萝卜能下地窖的也全部归拢下窖,这般家里能利索很多,屋里和仓房只需要存储腌菜和大米白面等物。
否则都快要转不开身了,他家坛坛罐罐太多。
他娘说,入冬还要在屋里种菜,侄女爱摆弄花草瓦罐,还不知娘和侄女这趟回来又要带多少物什。.
许有粮心里一样样合计着过日子这些琐事,并且其实已经将打橱柜提上了日程。
他琢磨就今儿下午吧,连同玉米仓子要用到的桦树皮都一并趁树皮湿润扒皮拖拽下来,干活时再用竹筒接着,顺便给侄女接点桦树汁预备上,想必田芯快到家了,也算让侄女趁新鲜喝。
但不代表许有粮对媳妇没意见。
相反,于芹娘越是在后园子催促他,他越是意见大了去,不吭声不回话。
因为他有过硬理由。
说实话,他也已经生好些天的闷气。
而且就这些事儿,对谁说出去,许老二认为自个都占理。
首先,跟着于芹娘混,恨不得三天饿九顿。
他和弟弟有银一天天都快要干活累死了,倒是给做点有油水的。毕竟作为一个人,从日出到日落盼得就是饭桌这点念想。
再说已经让娘在家时给换样做饭早做馋了,冷不丁的媳妇接手煮饭,不是给他们哥俩发三个野菜饼子配草籽粥,筷子抹大酱在粥里搅合搅合借个咸淡味,就是熬白菜红薯馍咸菜条
子,连点辣椒油都不给。
用有银私下和他嘀咕的原话,嫂子熬白菜跟煮猪食似的,我总觉得她在捏鼻子不得不对付我们。真是不明白,像是非让咱粥抹大酱吃,炸酱她不会吗?
许老二当场听完就训了弟弟,那不费油吗?谁放油煮饭会难吃。把裤腰带再紧紧就好了,大小伙子咋那么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