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细想想也是,尤其许有仓知道侄女还要路上制香皂,住大通铺哪有炉灶,他们这才来了。
万万没想到,里正叔的大嫂进院看到他们,表情就僵了。
刘老大家屋子少,大伙寻思要让刘家人单独说会话就在外面等着,后来不知屋里说了啥,接着就听到饭勺敲打锅的声音,以及他们该叫大娘的人在骂儿媳妇:“你眼里没活啊?我这累一天进院就要做大饭,瞧那院子堆的,又是牲口屎尿又是盆碗朝天,不知道去拾掇拾掇,满院子水。”
许有仓听了这话,赶紧给侄女制皂的模子往旮旯放放,再将制皂时用到的小泥锅和剩下的一小把柴火装进筐里。
其实谁都能看出来,他娘和侄女在离开刘家前已经将东西摆放好,并不占地方。
就算他娘利索劲儿有限,许有仓早先到家就发现了,他大侄女那是非常利索干净的。自从存了不少野花瓣,屋里都香喷。
老万家小子和孙家小子听到这话,也赶紧把刚刚喂牲口水用到的水桶摆放好,特意去门口拴牲口的地方铲牛粪装起来。其他人是在院落将卸下的车板和买来的油再重新摆放。
此时,刘老大的儿媳妇又出来了,拎着半桶鸡蛋花汤,上面飘着一个水舀子以及一摞碗放在井台边。
小妇人很厌烦,来这么多乡下人,她连饭碗都要多刷不少。
但碍于刘老柱随后也出来了,脸色比上回好点儿,还知道叫声二叔也趁热吃吧再进屋。
小妇人心里有数,家里当家做主的是公公,公公和她男人目下不在家。
公公对刘老柱这个二弟很好,营生被搞丢都没埋怨一句。
她要是真对二叔甩脸色,回头公公和她男人回来就得收拾她。
就连婆婆敢撩脸子,也是拿准她男人的爷奶是真慈善人,一起过这么多年从没有和儿子孙子背后告过儿媳孙媳的状。而二叔得罪人把公公的营生弄丢,本就愧疚,给些难堪也不会多说什么。婆婆这才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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