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泪夺眶而出,滑过了脸颊,落在光滑白净的瓷砖上。
嘀嗒,嘀嗒……
待何时雨回过神来,伸手触摸脸颊,只觉指尖冰凉。心口痛得发麻,可她只是站在那默默落泪,连抽泣也没有。原来飞蛾扑火的滋味是咸的,是痛的,她的那份感情还没开始就要画上句号了吗?
这时一张纸巾伸到她眼前,白得晃眼。何时雨抬眸,只见林毅豪挎着书包,校服外套松松垮垮地耷拉着,好像刚从家里赶来,眼底的心疼之意溢出。
“那个,还是擦擦吧。”
“谢谢……”何时雨道了声谢就没再说什么,轻柔地擦拭着泪痕,眼睛微红,鼻尖都泛起一抹红色。
见她失意的模样,林毅豪往常喋喋不休的嘴一时间都张不开,绞尽脑汁在想安慰人的话。该死的,早知道当初学语文的时候多背一点有营养的东西,要不然都不会像现在这般哑口无言。
学了这么多年的语文,终究还是错付了。林毅豪郁闷地恨不得回到过去,将语文课上呼呼大睡的自己给拍醒。啊啊啊!好丢人啊,一句话都憋不出吗?
念及此,林毅豪伸手抓了把头发。
这奇怪的举动让何时雨费解,忍不住问:“这是……怎么了?”
“啊?啊,哦,没,没,没什么。”林毅豪结结巴巴的,脸颊染上绯红,心虚地移开视线,“那个,那个,你好些了吗?别误会,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只是想着开幕式要开始了,问你还要不要去看看?”
闻言,何时雨嫣然浅笑,“我把衣服还给别人就去,难道见此盛况,当然要去看看了,何况还是意清主持,自然要为她捧场。”
听到这话,林毅豪才发现她手上的校服尺寸确实过于宽大,看样子是男生的,会是……他的吗?眼神幽深飘忽,盯着那外套看了好久,才缓缓开口:“这校服是谁的?要不我帮你还吧,反正我正好要回教室,应该还是顺路的吧?”
“可能,不太顺路,是徐京墨的。”说完,何时雨脸上的笑容苦涩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