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只有大蟾王一人,外头不论是普通避难的百姓还是来此的军士,甚至是寺院僧众都想要看看这孩子,自然更不用说孩子的父亲了。
窝棚内部,易书元伸手摸了摸已经放温的开水,又加了一瓢放凉的开水,随后小心地托着婴孩入了盆中。
一只手用手掌到手臂都托着婴孩半个身子,另一只手则用布巾小心擦拭婴孩身体,将血迹等物轻柔地擦拭干净。
这个过程中,那个婆婆和一起帮忙的妇人只敢在边上小心地看着,眼神和表情都随着婴孩和稳婆的动作而起伏,根本不敢使劲。
而才排出胎盘并清洁之后盖好被子的产妇也在床上歪着头望着。
这位年轻的稳婆动作是那么轻柔,孩童的小手小脚在水中还挥动几下,溅起一些水花,眼睛还没睁开却已经不哭不闹。
灰勉挂在窝棚的顶上,也目不转睛地望着下面,先生的动作一点不像是第一次接生,而这个刚出生的孩子有些皱巴巴的,活脱脱一个小老头。
等易书元为婴孩擦拭清洁干净,又小心裹上襁褓的时候,孩童似乎都已经在她手中睡着了。
易书元将孩童抱到产妇床头。
“恭喜你们母子平安,孩子虽不足月,却也十分健康,刚刚那哭声可着实嘹亮!”
听到来自这位清丽稳婆的祝贺,床榻上已经精疲力竭的产妇只是报以笑容。
“谢谢,谢谢姑娘”
随后这母亲的视线就深情地望着自己的孩子,孩子睡得很香,给人一种十分安宁的感觉。
“对了,相公他还不知道呢。”
“我去叫他!我去叫他!”
那个妇人端着满是血污的木盆,穿过隔帘后到外头小心打开了门。
外头原本的喧闹在门开的那一刻立刻安静下来。
妇人把血水往外一泼,拘谨地看向外头,所有人都在看着她。
“谁,谁是孩子他爹?”
“我我我!我就是!谢谢稳婆,谢谢稳婆!”
男子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