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屠杀、大火,男人的狞笑,女人的尖叫,孩童的哭嚎,甚至牛羊都跟着鸣叫起来.....
整个河州城在风雪中沸腾起来。
这或许也是河陇的规则之一,这些人打仗不行,但破坏绝对是行家里手,肆意发泄兽性,残破的河州城更加混乱起来。
弱者只能是强者的战利品。
“父帅,河州乃是河湟重镇,以后也将是我军的基业,不可毁于一旦。“张行瑾终于忍不住劝谏道。
李茂贞却苦笑一声:“我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些投归的部众本就是域外野人,不识王化,若要聚拢他们,只能驱之以利,若禁止他们抢掠,他们还会跟着父帅吗?“
这跟黄巢有什么区别?张行瑾心中一沉,开始后悔帮李茂贞攻下河州,正要再劝,忽然听到城头一阵吵吵嚷嚷。
间或有刀兵之声传来。
“怎么回事?“张行瑾怒斥道。
城墙上一人冷笑道:“河州有逆贼想要行刺父帅,本将解决了他。“
说着,一颗人头从城墙上抛下,骨碌碌的滚到张行瑾面前,居然是拓跋珲的!
他眼睛睁的大大的,仿佛不相信这是真的。
李继颜提着带血的横刀,在一伙儿亲兵的带领下缓缓走下阶梯,“怎么,二弟想要窝藏刺客?“
李茂贞蹿入河陇之后,作为唯一的义子李继颜自然而然的升级成大将军,他这个“二弟“喊得亲切,张行瑾却听出其中的挑衅之意。
“你.....“张行瑾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对拓跋珲的印象不坏,至少两人勉强能算是“战友“,而且此人明显心向大唐,若是活着,未来说不得将是自己的一大助力,却不明不白死在这里。
“你们兄弟二人如此和睦,为父深感欣慰,西北天大地大,我们父子三人同心,何愁创不出一番基业?“李茂贞对二人的争执视若不见,豪情万丈道。
长安虽是天寒地冻,但恰恰也是练兵的大好时节。
驻扎在长安城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