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从前,他早已暴起,一拳击向此人的下巴。
但现在他什么都没做,任由刀锋斩断他头上的几缕发丝。
身后部众“锵“的一声,也拔出刀了,双方立即剑拔弩张。
慕容敞一言不发。
张行瑾一动不动。
吐蕃将领眼中凶芒渐渐变成欣赏之意,大喝一声:“拔度。“
旋即亲切的拍拍张行瑾的肩膀。
张行瑾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但明白自己的危险暂时解除了,回到队伍中。
慕容敞心有余悸的低声道:“他称赞你勇士。“
吐蕃将领一挥手,士卒纷纷收起刀枪。
张行瑾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原来只是一个试探,幸亏没有轻举妄动。
不过这个吐蕃将领的心思当真细致。
河湟虽然不缺马,但没有一个势力会嫌自己的马多,这五百多匹战马,加上三百马贼的投诚,更没有人会拒绝。
有惊无险的通过试探之后,他们被安置在城中东边最偏僻的角落,左右都是牛羊厩,冰雪都掩盖不了腥膻之气。
河州虽然是重镇,但比起关中城池,破败太多,一些明显的唐风建筑无比破败的矗立在风雪中,仿佛永不屈服的战士,周围歪歪扭扭搭建着低矮的木屋,还有吐蕃样式的圆顶石屋。
“这是把我们当成了牛羊?“张行瑾身边有人小声嘀咕。
张行瑾也是郁闷,好歹也是率部来投,拓跋珲就这么招待自己?
“刚才为难我们的人叫赖力,吐蕃人,是拓跋珲手下将领。“慕容敞在河州游荡多年,自然对河州城有所了解。
“我刚才听不懂吐蕃话,他就没有疑心?“张行瑾回想着自己的破绽。
“不懂吐蕃话很正常,中土大乱,很多唐人涌入河陇,河陇山高水长,不服吐蕃统治的各族人,四处游荡,自然也不会说吐蕃话。“
张行瑾点点头,让士卒都抓紧时间休息。
赖力虽然收走了他的刀,但没有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