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泄露风声。也就说双方早就有了火并的心思。
自己的到来,提供了契机。
王珂豁出去,弄了这么一场鸿门宴。
孔钦望面不改色的喝着樽中美酒,而眼角的余光瞥向李晔。
恰巧李晔也在观察他,两人目光一触碰,皆精光熠熠。
仿佛黑暗丛林里,猛兽相遇。
“孔将军难道不想说点什么?”王珂一改之前的富贵公子样儿,咄咄逼人。
孔钦望收回眼神,端着酒樽,打了个酒嗝,眼中又浮起醉意,“哦?留后大人想要末将说什么?”
“将军乃军中翘楚,河中谁人不知将军大名?这节度使的位置非将军莫属。”王珂盯着孔钦望道。
孔钦望仍是坐着饮酒,“留后大人说笑了。”
两人都亮刀子了,居然还在这推来推去,若不是白晃晃的刀子亮着,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谦和礼让。
实则双方都知道,口头说谁当节度使没用,甚至朝廷诏令也没用。
谁的实力强,谁的刀子多才有用。
“河中是朝廷的河中,是大唐的河中,如今朝廷使者在此,留后大人何不听听朝廷的意思?”孔钦望目光灼灼的看着李晔。
李晔心知这是在逼自己表态。朝廷什么意思重要吗?能用的时候,拿出来挡刀,不能用的时候,放地上踩。
心中虽是这么想,人已站起,正了正衣冠,拱手向天道:“王留后,孔将军,陛下口谕!”
李晔想尽最后一份力,制止火并。
毕竟一旦翻脸,后果难料,谁也不知道他们藏了多少底牌。
王珂带头半跪于地,身后甲士“唰”的一声,也半跪。
孟方同似要半跪行礼,见孔钦望仍旧坐在软榻上,也只能不动。
七个牙将,全都不动。
李晔心中叹气,总算见识到牙将跋扈,“陛下口谕,李罕之已被击败,限河中军三日内来潼关觐见!”
“什么?”孟方同最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