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
民国二十二年,我被国民党拉去修青州飞机场,吃的饭是黄豆渗霉米,吃的菜顿顿是烂白菜,没有一点油珠珠,天天挨士兵打,夜夜被骂,脚生疱蛆无人管,差点死在工地上。
难道这个世道真的变了?
对这样好的部队,我们仡佬族应表一表我们的心愿,请他们喝一喝我们的“爬坡酒”。
军号响,战士们起了床,打好行李,洗了脸,几个战士做饭,有的打扫院子,有的帮江大哥家挑水。
吃过早饭,连长对三叔说:“感谢周老伯,部队就要出发,过不久你们就要分地了!”
三叔说:“多住几天吧!”
连长说:“前边有任务,我们还要往前赶路”。
话音刚落,司号员“嘟、嘟、嘟、嗒、嗒、嗒”吹起了军号,战士们一个接着一个背着行李背着枪离开了周家寨。
三叔跑回堂屋,倒了一碗“爬坡酒”,急急忙忙跑到连长面前说:“长官,请喝下我们仡佬族的‘爬坡酒’,喝了酒打胜仗,战士们平平安安。”
连长接过酒一饮而尽,双手握着三叔的手说:“再见了,周老伯,穷人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乡亲们听到军号响,个个跑出来站在寨边欢送解放军,有的擦眼泪,有的向战士们招手,周二姐带着两个姑娘站在妈妈的旁边,一边擦泪一边说:“他们还会回来吗?他们还会回来吗?”
战士们也回头向乡亲们招手。
连长边走边说:“再见了,乡亲们,解放了,穷人的日子就会越过越好。”
战士们走出寨子,上了马路,朝布朗河方向前进。
五天以后,小贵州吃过早饭,拉着小卯静跑到枫香树脚捡石子玩,捡了五盘,抬头一看,十多天以前戴鸭舌帽的那个人从马路边走来了,这次只有一个人,没有背红口袋。
周金亮对卯静说:“卯静,你一个人玩,我去喊奶奶,有要钱的来了!”
小贵州跑到朝门边咳了几声,妈妈听了咳声,心想:“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