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说着他不知怎样一路血战而来……
“公子……您,可是第一次杀人?”片刻后,萧锐低沉的开口道。
正双目微阖,调整心神的公孙续闻言,缓缓睁开双眼。
这是怎样的一双眼?
冰冷却纯粹,不仅如此……
惯见阵仗的萧锐,瞬间捕捉到了他眼中那一抹挣扎和彷徨,而正是这挣扎和彷徨,让萧锐心中酸楚……
“萧司马好眼力。”公孙续缓缓地点了点头。
纵马疾驰还双目微阖,并非公孙续故作高深,而是自土垠县至此,百里血战,虽然称不得疲累,可是他的心神却依旧受到了些许冲击。
正如萧锐所言,不论前世还是今生,这都是他第一次杀人……
“不说这些了……”公孙续微微摇了摇头,随即开口说道:
“我独独留你随军,并非强人所难,而是你乃知情之人,速速将你所知尽数道来,我才好相机行事,救得父亲!”
“卑职愿百死以救都尉大人,必定知无不言!”萧锐立时振声说道,沉默片刻,组织了一番语言后,当即开口:
“当日都尉大人不顾孟将军劝阻,执意率领全军精骑追杀丘力居,而卑职则率锐刃营与孟将军并全军步卒压后,得知都尉大人身陷重围,立时赶往解救,却遭乌桓骑兵大举反扑,死伤惨重……”
“管子城下有多少乌桓人马?”
“当日乱战,又是天黑,难有详数,但据卑职估计,恐不下两万人马!”
两万……
公孙续眉头顿时微皱,这恐怕还只是萧锐的保守估计,若再加上这小半月功夫,恐怕贼势更大!
这些乌桓骑兵战力不弱,虽然战斗意志并不坚韧,但人多势众,纵然自己如今武勇非凡,但凭自己和手中三百白马义从强行为之,纵然抱着玉石俱焚之心,能阵斩丘力居,自己恐怕也难逃身死!
父亲与那三千精骑被围管子城已有半月,缺衣少食,更是连番血战,恐战力堪忧,吃不上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