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厉加仑一路上吃了什么,待到他靠近黄安市边缘时,已是满嘴的白毛,全身上下,没有一寸衣服是干净的、完好无损的。
泥土覆盖了身上那些裸露的皮肤,血色染红了破烂的衣衫。
他表情呆滞,双眼微眯。像是很累,又像是刚醒。
有了生物系统的调整,他的身体状态越来越好。皮肤之下,骨头之上,已经有了些许血肉,就连脸色,也出现了健康的红润。
只是他走路依旧是一瘸一拐的,很是滑稽。
走到一条马路上,迎面站了三个人。
“哟!这不是黄安的状元郎吗??”
黄安指的是黄安高校,这是黄安市里唯一一所学校。
说话的声音从马路的另外一边传来,但这声音很明显并没有引起厉加仑的注意。他只是轻微地扭了扭脑袋,就再也没有了任何反应。
潜意识里的厉加仑没有去规避那些危险的道路,只是按照记忆搜寻到了一条最近的路。
说话的人,一头黄毛,脚上则是一双肮脏的人字拖,但上衣和裤子却很干净。他手持一跟三棱棍,一副混混打扮。
黄毛旁还站着两人,一人紧闭嘴唇但依然漏出了一条容纳龅牙的细缝,另一个人则是顶着严重黑眼圈,昏昏欲睡。
他们是黄毛的跟班,相比黄毛,这两人长得就有点磕碜。尽管如此,黄毛依然待他们如亲兄弟。而正因为如此,他们待黄毛也是亲大哥。
厉加仑依旧微微低着头,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黄毛的挑衅,又似乎完全忽视了黄毛。
黄毛不以为意,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在她眼里,眼前这人表现得在奇怪,那也不会奇怪。
状元郎么!那就是与众不同。上个厕所都要嘴里念念有词,脑子里净想着那些旁人记不住的复杂程序,上体课也要抱着书。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异类,一个怪物。
厉加仑目前的这个样子,在很多人眼里算是正常的姿态。这个姿态可以极尽的表现出一个“弱者”该有的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