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府,满心慌张。
楚云歌摩挲着陶杯,笑得光风霁月:“所以州牧必然不知道郡守的女儿调走某的侍卫、带着不明药物潜入某的房间?”
州牧:???
不是、不是进献一个侍妾吗???
楚云歌看出他确实不知情,点点头。
看来小老头不是和郡守一伙的。
已经有人前往郡守府叫人,楚云歌也没和州牧多计较,视线从州牧身上移开,扫向蔫头耷脑的值守侍卫军。
她一言不发,侍卫军反倒感到无边的压力。
良久,直到院外传来动静,楚云歌才轻声吩咐:“自己领罚。”
值守侍卫军垂头:“是,殿下!”
他们都是长安城子弟,出来这一趟差事和发配没什么区别,所以一直有些懈怠。
直到今天在他们的大意下,有人大摇大摆突破防守,若不是来人目的不是殿下的性命、且殿下手中不止他们这些酒囊饭袋……
后果他们不敢想。
没犯错的侍卫军领着虞兼德回来,就见同僚丧丧的模样,不由绷紧了皮。
见虞兼德还一脸憨笑,瞬间皱紧眉头:“笑什么笑!行刺殿下还敢笑,滚进去!”
一个小地方的郡守还这么嚣张!害他们被罚!
虞兼德:“……”
虞兼德憨厚的笑僵了,直到站在楚云歌面前才又恢复。余光瞥见慕莲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晕倒在楚云歌面前也没个东西遮挡,笑容又消失一瞬。
他抬眼看向主位上的容王。
十来岁的少年郎,长了一副慈悲相,微微垂下的凤眸映着一点火光,嘴角甚至还带着笑。
老狐狸眼珠一转,殷切出声:“哎呀容王殿下!莲心年纪小,少年慕艾请您多担待啊……她一个小女孩没有坏心的,只是喜欢您啊!”
然而他没能得到楚云歌的回应。
匆匆赶来的属官朝自家殿下行礼后火力全开,沉声嘲讽:“哦?郡守果然丝毫不知情?”